一个闷热忧伤的早晨——千人争送赵丽蓉现场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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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7日早晨8点,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大礼堂前已聚集了近千名自 发前来悼念的群众。大礼堂前廊两侧挤满了各地群众和社团送来的百 余只大花圈,花篮、挽联。一个大横幅上写道:“恩师驾鹤西游去, 人间千古笑声留”。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年幼的儿童。签到 桌前,一溜长达百余米的队伍在默默地移动着。
  约在8时半时,一辆灵车缓缓穿行入密集的人群中,一队殡仪馆 员工从车上抬下金色的灵柩匆匆送入大礼堂内的灵堂,而后礼堂的大 门又迅速关上,工作人员手拉手将人群拦阻于灵堂外,并告诉大家, 正式的入堂告别时间是10点整。

  从八点到十点间,巩汉林、倪萍、郭达、黄宏、姜昆、田华、赵 忠祥、潘长江等著名演员和艺术家陆续到场,在工作人员的保护和指 引下直接进入大礼堂内。而一千多名郡众则继续被阻在礼堂门外焦急 地守候着。
  在礼堂对面,一块白色的签名大横幅挂在树上,许多人高举着手 臂,找空白处签上自已的姓名。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交流着对赵 老师艺术生涯的思念和赞赏,一些热爱赵老师的妇女忍不住低声抽泣 。几十位电视台报社记者,网站信息员也都被警察阻于大礼堂门外, 他们在人群中不时地找人采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告诉笔者,这样 人群火曝的纪念场面,他一生中都难得一见,赵老师是一位真正受群 众拥戴的人民艺术家。
  临近十点时,人群开始不安地燥动,在礼堂的大门口上方是一个 大大的遮阳盖,在这个暗暗的遮阳盖下,是一团闷热而忧伤的气氛, 人人举着鲜花,抱着遗像,守候着那几扇紧闭的大门。门前不时出现 群众和警察保安互相推搡争执的现象。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和警察挤 到门前,手拉手组成人墙,坚决地将燥动的人群阻于门外。一些群众 忿忿不平地要求工作人员提前开放大门,让大家能进入灵堂瞻仰赵丽 蓉老师的遗容,工作人员和警察则举着喇叭声嘶力竭地劝说群众要保 持冷静和秩序,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汗味。
  然而到了十点十分,灵堂的大门仍未按预定的计划开放,一群焦 急的群众开始冲击工作人员的保护墙,灵堂门前出现了一些混乱局面 ,工作人员和警察保安竭尽全力顶住人流,一些站在前列台阶前的老 弱群众被两端人墙对挤,非常危险。一些理智的群众也开始帮助工作 人员大声呼吁,要求后排人群要保持冷静,不要再向前推挤,局面渐 渐得以控制。约到十点二十分前后,礼堂边的一扇小门终于开了一条 缝,开始一个一个地放人进入。

  灵堂内,面容清瘦的赵丽蓉老师安祥地卧于鲜花丛中,面色凝重 的巩汉林一一接待来访的群众,人们一一向赵老师遗体鞠躬,然后绕 行一圈,整个过程只有约二十几秒。为了灵堂内的静肃与次序,工作 人员和警察不许任何人在灵堂内多停留一秒,瞻仰过赵老师的人在工 作人员的反复催促下,只得依依不舍地从后门离去。
  灵堂外,瞻仰过遗容的数百位群众大多仍不愿就此离去,团团守 候在礼堂外。约到十二时,群众瞻仰告别终于完成,赵丽蓉老师的几 十位亲属最后一次列队告别,灵堂里哭声一片。
  随后,工作人员和警察努力推开人群和记者,将灵柩抬上灵车 ,开往后院火化。随着灵车的离开,人群迅速跟进,向火化地点涌去 。在一位负责人的喝令下,十几位警察跑步上前,抢先将通往火化地 的一排大铁门关上。人群这才一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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