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是九天,孤身独座对母前,眼泪汪汪母何在?谁知吾母驾黄泉,登其堂不见我母之形,入其室不闻吾母之声,只见高棺在堂哀声满室,谁不悲耶!树欲静而风不息,问苍天何用意?子能养而母不存,叫我怎解其悲!忆吾母生前事,历历可数。一九四四年,于归吾父,一九四五年生长子盛灶,吾母得子,欣偷闲之乐;一九四六年生冬花,家中困难无法养活,只好忍痛送别人,现下落无着;一九四七年生盛三,患病无药可治,延期时间很长,吾母费尽心力,苦心治疗无法挽救,结果死亡,悲痛过度损一胎;一九五0年生一女,生下就死,一九五一年生男盛树,一九五三年生男未成,一九五五年生光辉,因出麻疹很重,生命危险延时很长,身体欠血,吾母抽血补儿终究辉儿易养成人;这时侯人口多劳力少,吾母起早摸黑,家中粮食缺乏,日无喂鸡之谷,夜无鼠耗之粮,寻得早餐找晚餐,萝卜煮粥不放粮,天天没有干饭吃,吃干饭犹如稀饭。一九五七年生高社,一九五九年生进财,一九六一年生双胞胎,一男一女一人不存,一九六五年生春桂,一九六八年生满儿军伟,到此为止,生男女带损胎,屈指一算达十二胎,可见吾母一生多艰辛!
一九四六年,随吾父从桂东回故乡,家具一物所有,只有一间破房屋,上不能遮天,难以安身,想方设法买一百二十斤谷未不到年边就吃完,得天神之救急,逐渐有点萝卜芥菜餐餐稀粥炀上嘴,见菜不见米,饿得肚子真难受,喝点冷水来充饥。一九五九年国家连续三年自然灾害,加上苏联逼债家里更困难,沉沉落落无法过,吃的树皮草根和糠皮,又加蕨根土伏芩,省点精粮让儿吃,度过几年时运转,年年有积存,稍有积累又将房屋改旧建新,六八年拆旧房一间建新屋,一九七四年起新房三间,一九八二年起堂屋和正房二间,连建数年得有安身之所,又开始娶儿媳,一九七一年娶大媳唐先玲,吾母积蓄都花费。一九七八年讨三媳谢云珍,一九八0年讨四媳宁顺梅,一九八五年接五媳唐君利,办的喜酒人满意。建房讨媳妇连续不断费去多少心血。她勤劳一生,节俭一生,思家计,为儿女,喂猪砍草到深夜,日积月累,劳累过度积病患。家境日渐看好,儿女长大该享福,可是她发起无名病,受尽痛苦确过早的结束了一生,人生啊!就是这样的无情?
母亲,敬爱的母亲,您走了,留给儿孙的是血,您带去是一生的艰难,一生的善良!您虽然一位普通的农妇,而您留下的高风亮节,是儿孙们永远不能忘记的,如今,儿孙们奠祭您,要继承您的美德,做社会上有用之人。
原稿一九八五年一月十五日盛灶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