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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督师有诗云:“功高明主眷,心苦后人知。明月何时照我还?”历经三百七十年,眼底烟云过尽,后人属谁?拙诗一首,以为回音。 纪念袁崇焕 史书记下含冤者中你实太凄惨 京城内外冥色四合人千古长叹 当初凌受风霜 步履难以前迈 敌阵兵伍排山倒海 唯你敢 立誓皇天后土刺血作书 猛激战 悍卫山海关 令努尔哈赤继皇太极轮番震憾 星夜驰援 横戈铁胆 为飘摇之朱明王朝力挽狂澜 冥昭瞢暗 忠君报国如此之难 莫须有 毒计反间促谣言频传 公道不存 天理何在 胆泼汉生辛酸觉悲哀 在心寒 茫茫三百七十载 苍狗变幻 当年宁远城听你振臂疾喊 而今独余泪眼遥望家乡 泉台低喃 明月…… 袁英雄碧血丹心,英雄魂不朽。 当年从那些墨迹犹新或破残不堪的故纸堆间偶尔穿过,对于所谓的历史,便一直充满了憎恶和偏激的情绪。总觉得历史的核心不过是权力二字,而权力这厚厚的牛皮纸,却将淳厚凉薄,有欲无私统统包裹在一起,再大悲大勇的生命,有哪一个不被机巧、血腥、冷漠与残酷重重围住? 再仁厚的皇帝想着的也只是他的千秋万世,再顶盛的武功御治的也只是他的千邦万国。所谓历史,所谓的是是非非,丹青只奢望是一个不知哪家哪姓的“史盲”。 然而一部评传,却让丹青有缘一知袁崇焕,有幸一识这位千古人杰。 把权力作为工具,把个人得失抛在身后,命运是不可料的还是他早知道的? 直到现在,一说起来,还是感慨莫名。 然而多少年来却又始终对他不求甚解,只是远远的仰望,只想英雄二字正是为他所写便已够了。 其实,丹青心中,真的很害怕了解他。对于督师,是既敬更畏。 督师有若严师,而丹青,却是爱逃学的孩子。 他的勇气,他的倔强,他一生之巨,之重,之痛,之哀——千古之下,仍莫敢逼视。 只幸未和他同生于一个时代,可以有空间和缝隙,懦弱和平凡。 袁督师是丹青心中的异数。 |